马车停了,陈四在外边喊“老爷,咱们到客栈了。”
司徒越费力的坐了起来,陈六上前扶着,司徒越身上的伤口还没好,走路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程掬上来抱着诸丹,用个披风把诸丹包了起来一起进了客栈。
小二上来招呼,自有人上前交涉,司徒越看了周围一眼,如今是冬天,各地的商人和游学的学子匆匆的回乡,客栈很多时候都是人满为患,但是这里是秦岭脚下的一个小县城,平日里人也不多,这会客栈还有空房。角落里坐着几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主位上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周围烟雾缭绕,大门这边门口还坐着几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样子这两拨人也不是一伙的。
司徒越看了一眼,心里对他们的身份知道了个大概。不搭理小二的殷勤问好,抬腿上了楼。
程掬用一个小盆给诸丹洗澡,刚洗完,立即用狐裘包住他送到床上。塞到被窝里。
“要奴才说,这么冷的天气不用给小主子洗澡,要是不留意让小主子冻着了,那真真是让小主子受大罪了。”
门外响了几声敲门,程掬赶紧给开门,一看是陌生人,“你们走错地儿了。”
两个人夹着他进来,随后一个老头拿着烟袋也跟着进来了,关上门,端端正正的行礼。“二十四衙门董泰给荣主请安。”
“起吧,祖父可好,家里可好?”司徒越对二十四衙门的人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觉得意外。
诸丹听到陌生人进门,立即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拱出来。冷风灌进去,司徒越立即把他摁倒在被窝里。
“都好,老主子让我给你带话:大雪封路,不易上山,早点回家吧。”
“你回去告诉祖父,不易上山也不易下山,我的人已经确认,通天门大半人下了山过年呢。我必要弄清楚我爹的死和通天门是不是有关联。”
董泰看了一眼把小脑袋漏出来一脸兴趣看着他们的诸丹,“老主子让我问您......”
董泰的眼光看着诸丹,意思非常的明了。
“程掬出去,去给诸丹那些烘干的衣服进来。”
程掬和其他的谋生人一起出去了。
“诸丹是我祖父的血脉,毋庸置疑,他的来历我自会面陈祖父。你回去就如是的说。”
“是。这是恣和郡主给您的信,您收好。”董泰从怀里掏出信封捧着给了司徒越,司徒越当场拆开看了,看完之后,对董泰说,“诸丹是个听话的孩子,让乔乔不必担心,以后诸丹记名在王妃之下,算是我王府的嫡子,自然要请封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