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是各人的缘分。”
“如今,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乔乔,孩儿,你回去告诉你母妃,朕想着给你过继一个兄弟,好承袭你父的爵位,且,你父的身后事,也需要一个人打花摔盆,给他送终。”
乔乔立即跪下来。“叔祖,刚刚还说呢,明明嵩山的是一具女尸,怎么就变成了我父王了,我父王如今下落不明,也不能说人没了就没了。叔祖,咱们再等等,兴许这会子谁救了父王,父王在养伤或者是在找人送信到京城呢。”
今上略微一沉吟,“好,乔乔说的也有道理,就听你的,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你可要听叔祖的,这是为了你父王好,为了你好。”
乔乔抵着头,行了一个大礼。
一回王府,乔乔下了轿子,周围围着十几个家将,纷纷问她,“郡主,皇上是怎么说的?咱们王爷的下落查到了吗?”
乔乔忍着眼泪,“没呢,叔祖说要给咱们过继一个世子,我给拒了,拒了一次,拒不了两次三次。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丫头扶着乔乔到了正院上房,这里向来是司徒越的地盘,乔乔大了之后很少来这儿,临着窗放着一张大案,上面的毛笔插在几个笔筒里,如树林一般,上面放着司徒越默写过的《六国论》。
“郡主,外边的管事秦五,给您看看咱们上个月的账本。原本是给王爷看的,如今......”
乔乔抹了抹泪水,“设置屏风,请他进来。”
几个丫头在里面陪着,秦五进来,先是把上个月外边的商铺送了什么东西来,用了多少银子,这个月来,王爷的俸禄多少,领了之后平了上个月的账还剩多少,还有这个月要修王府的院墙,请支取白银一百两整,雇佣工匠多少,讲了一通,乔乔听的昏头涨脑,外边不知道怎么了,轰隆隆的不安宁,乔乔就支使丫头去看。丫头去了很久不见回来,响声越来越杂,还有着几声喊声。乔乔只能再支使人去看看。
等身边就剩下两个丫头,忽然一下子倒地不起,乔乔大惊,站起来就要喊人。
“郡主,小的有王爷书信,看完销毁。”
乔乔顾不得太多,急忙从屏风后边奔出来,接过书信,确实是司徒越的亲笔,只有一句话,“我儿亲启,为父受伤,与汝弟乳名诸丹者在河洛养伤,不日移到别处,今冬不回京城,转告上皇,切记切记,父亲笔。”
看完之后,秦五劈手夺了书信,自怀中取出火石,顷刻之间,书信不见,只余下一堆灰烬,秦五将灰烬装进袖子里,拍了拍手,外边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丫头,“以后王爷再有讯息,让绿叶上禀于郡主。”
说完退了下去。
乔乔站在正堂中,被绿叶扶着坐在大案边的太师椅上,倒了一杯水给乔乔喝,乔乔也不喝,只端着杯子问“父王还有什么话传给我?”
“没了郡主,咱们只管耐心等着,还有您也不可漏了王爷行迹。王爷还说,此事只能让您和上皇知晓。”
一会外边的丫头回来,几个大丫头回复,“咱们王爷的马,刚才从马厩里奔出来,家里的将军侍卫们赶它回去呢。”
乔乔点了点头,“这是绿叶,在前院里是个二等丫头,刚才秦五管家出去之后,那两个笨丫头睡着了,我口渴也不见你们回来,让绿叶服侍着喝了水,以后让她跟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