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火球取代水团,飘在他摊平的手上方。
他就站在手术台旁边,小火球离我不远,暖暖的,他的眼睛映照火光,光彩流转。
大概被我还是没动作误导,大蛇丸又补充了一句:「你的房间。」
直到他离开,我还在想给我个房间是什么意思,表现良好的实验品可以多一点自由,多一点舒服生活的条件?
我继续躺了一阵子,等神经适应了伤处不断传去的痛觉讯号,眼睛的痛变得迟钝,才缓慢地坐起来,环视所在的房间,或者说山洞,定睛于大蛇丸落下的实验袍,起身披上。
这么久没穿衣服,有点不习惯。
定在门前数秒,我将手覆上门把,往下压。
仍旧是圆弧形石壁的阴暗长廊,间隔几公尺就一扇门,从大蛇丸的通灵兽判断,我猜让巨蛇穿凿山壁,需要房间的地方让蛇头撞一下,不就是个洞了。
至于少掉的石块,也许挖洞的蛇吃呢?
自得其乐地想着,左转,数到第三扇门,门并没有关紧,留下一丝空隙。
我伸出右手食指推开。
房间黑漆漆的,仅有一点点走廊吝啬分享的微光,这不影响我看清楚。
空间不大,开着门的厕所占一角、一张有点窄的单人床、一个和床差不多大小的透明玻璃缸,容一人走动的通道。
看着玻璃缸装满眼熟的浅蓝色液体,我有种被考验的感觉。
是要躺床,还是进缸?
第4章
自从莫名其妙醒在大蛇丸的实验室,不是被切就是被泡在各色液体里,时间感早丢得一干二净。
以前就算生活中只有黑暗,不是待在村里就是去执行任务或前往任务地点的路上,可以训练可以睡觉可以在有限但至少不只一个房间大小——这还是最近才有的待遇,之前都是罐子大小——的空间活动,苦无千本各式武器想练什么练什么,食物花样不多,也比纯靠那些用途不明的液体过活要强,同伴没几位好歹有人交流,相顾无言也算交流的一种……总之,‘一天’的界线还满清楚的,醒着活动完睡觉,就是一天。
在这里,我只能发呆,发呆得受不了就去找末绪跟矢尾,可惜在那边待得久不代表现实过得久,搞到后来,我也不晓得外界究竟过了几天。
也许我已经消失好几个月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按照村子的规则,我现在应该被登记为就地格杀的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