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伦敦的第二天,那个人就死掉了。原因是车祸,就在他们去伦敦眼的路上。
藤川先生吸了吸鼻子,有些勉强地勾起嘴角,说:“上个月我在画廊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说来也挺奇怪的,竟然有一瞬间看到了我带着女儿去乘摩天轮的场景。”
“明明这个时间根本不是摩天轮营业的时候,明明我从来没带她去过,明明……明明她已经离开我了……”
说着说着,他呜咽了起来。
一条寺修瞥了一眼发出警报的心率监测仪器,没有管,隔空点了点放在柜子上的那副画。
“嗖”地一下,画消失在了病房中。只不过这会儿藤川先生正哭得伤心,根本顾不上注意旁的,于是一条寺修就这样顺利将画转移到了自己家中。
他将藤川先生买画的钱退给他,顺带将他这段时间的记忆给稍微修改了下。
做完这一切,病房的房门突然打开,护士们鱼贯而入,开始给情绪激动起来的藤川先生疏导情绪和检查状况。
被忽视的一条寺修默默地退开,转身朝门外走。
他看到了靠在门框上的太宰治。
“谈完了?”
一条寺修点点头。
国木田独步和与谢野晶子在太宰治开口后,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的一条寺修。
与谢野晶子对刚才那场幻觉心有余悸,如今看着一条寺修的眼神多少有些警惕。
要不是太宰治坚持说一条寺修没有坏心,让她再稍微等一等,估计她早就扛着大砍刀冲进病房里去了。
国木田独步看着一条寺修,眉头微蹙,托着下巴回忆着:“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一条寺修:“没有,你认错人了。”
太宰治:“上次公交自燃事件见过。”
双方互盯——
这两人说话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国木田独步一时没听清他们分别在说些什么。
“所以到底是……”
一条寺修:“路人。”
太宰治:“没见过。”
两人再次互盯——
呸。
怎么这么没默契。
两人不约而同的别过了脸。
国木田独步和与谢野晶子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藤川先生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众人松了口气,一条寺修也准备回去了。
“等等,你的画……”国木田独步叫住他,可一看病房,却发现原本应该放在柜子上的画不见了!
他猛地回头又看了一眼一条寺修以及他背着的那个挎包。
……那么大一幅画,应该装不进去吧?
所以……画呢?
一条寺修解答:“我送回家了。”
国木田独步下意识地追问:“异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