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广马上走过去从鸣人手中接过被褥,三五下就整齐的折叠了起来,默默地放回了柜子里,做的又快又好。鸣人眨了眨眼睛,蹲下来又准备穿鞋子——这种带系带的鞋子对普通孩子来说是个问题,早就习惯自己动手的小鸣人已经很熟练了。
——不过,山姥切国广还不知道这一点。
“这个,要怎么系来着……”小鸣人蹲在地上嘀咕着。山姥切怔了怔,蹲下来帮他,很快就完成了:“让我来吧,主公。”
小鸣人灿烂的笑了起来,高兴的夸他:“太棒了!谢谢山姥切哥哥!你明明一直做的都很好,为什么总是这么不自信啊?之前我们一起玩游戏的时候你也不紧张的?”
那时候不由自主笑出声的山姥切国广跟着大家一起闹着玩,显得很放松。为什么单独和鸣人相处,就变成这种紧张僵硬的样子了?
“我——”
山姥切国广还是无言以对,他把发顶上的被单又往下扯了扯,放弃了回答。
他就像……始终徘徊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的幽魂,梦魇时不时会回来寻找他。例如在担当近侍的今早,他控制不住的回想起以前在那个本丸里的生活。
他清晰的意识到活泼的金发小孩这时候不再只是他的玩伴,而是掌握他命运的审神者,可能他只是保持着往日的消沉,突然有一天主公就会腻烦,轻描淡写的再次把他逐出去。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山姥切国广很清楚新主公有多善良可亲,可他克制不住自己的这种想法一遍遍出现。
“唉。”鸣人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一把揪住山姥切国广的被单,调皮的沿着他的腿就爬了上去,“加州哥哥这样……山姥切哥哥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