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事, 我要起来了。”小鸣人揉了揉眼睛, 打了个哈欠拖长了腔的说,开始脱睡衣。拜刚才的惊吓所赐,他一时间睡不着了。

“起床?”第一天当近侍的山姥切国广拿不准的重复了一遍,声音越发低了,“那……主公, 主公需要我……帮助吗?”

简单一句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 这语气比平时的山姥切国广还要消沉而没有底气。

天守阁二楼卧室的门都是透光的障子门, 所以鸣人在房间里也能看到门外跪坐着的付丧神身影向门上投下的一片阴影——山姥切国广似乎紧张极了。

青年在门口僵硬的笔直跪坐着, 死死攥住自己的白被单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履行近侍职责似的, 很是手足无措。这模样就像他很想躲起来,却因为近侍职责不得不勉强自己跪在这里一样。

“山姥切哥哥,你以前……不是初始刀吗?做近侍的工作应该很熟练啊?”鸣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恶趣味的猛地拉开障子门好奇的问。

“唰”的一声后,金发青年更僵硬了,勉强待在原地注视着没穿上衣的金发小孩,差点被吓得起身夺路而逃。“这是因为……”他局促的垂下眼帘,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眼帘下笼上了一层阴影。

他是做过近侍,可谁会对他这样消沉的刀一直抱有期待呢?

今天是他来到这个本丸后第一次担任职务,真的不会重蹈覆辙吗?他做什么都是错的,这种重任不应该交给他的。

……

山姥切国广沉默的垂着头,最终理智还是没能拗过情感的出声建议:“主公,您的衣服……要先穿好再出门,会感冒的。”

“嗯嗯,我知道了。”小鸣人若有所思的看看他,乖乖的跑回卧室穿好了上衣,然后开始和凌乱的被褥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