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煤球的爪子,向义勇一挥手。

看到煤球那许久未剪的利爪,义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生怕它突然闹起脾气来,不由分说地就把自己的脸抓出血痕。

他也向五月道了一声晚安。目送她回到房间后,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躺下不多久,义勇忽然听到了一阵叩门声。他本以为外头的人是五月,便立刻小跑到了门口,将门打开。

然而从门缝间露出来的却是一张大叔脸——大半夜来找义勇的人,居然是锚。

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落差略微有点大,让义勇不禁一怔,有些不知所措了。

“臭小子,你这幅表情是在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吗?!”

锚一贯的恶狠狠话语毫不留情地穿过门缝钻了进来。义勇这才回过神来,摇头否认。想了想,他走出了房间,把门关上,同锚一起站在房间外。

他看到锚的手里拿了整整四根苹果糖——如果把嘴里咬着的那个也算进去的话,就是五根了。

锚把苹果糖嚼得咔啦咔啦响,一边嚼还一边说:“我告诉你哦,她的生日是五月八日。刚好和你的生日相差整三个月。”

义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锚在说的是五月的生日。

至于锚怎么会清楚他想要知道这种事情还特地偷偷跑过来告诉了他,这就无从得知了。

义勇默默在心里把这个日期反复念了好几遍,将其完全记下。过了一会儿,他才向锚点点头,应了一声:“哦。”

这过于简短的应答让锚瞬间翻滚出了一堆吐槽,可怎奈何他的嘴里被脆甜的苹果糖塞满了,他只好暂且收起吐槽,粗略地嚼着糖,把所有的心情压缩成了极简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