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伤得最惨的躯干,其他部位的情况倒是还好。没有明显的创口,就只有右腿被锈刀划出了一道口子而已,其余的都只是些小伤口,她没有放在心上。
义勇对自己的情况只字不提。五月甚至觉得他的话都比平时少了一点。
担心他是不是受了什么重伤,但又不怎么好意思把这份担心表现得太过明显,五月只敢偷偷地观察义勇。她垂下头,装作正在沉思的模样,其实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到义勇身上。
他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很异常的地方,只是神情略显几分疲惫。暗红色的那部分羽织上有几滩水渍,零星点点,却几乎遍布了整个右侧的身子。
五月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才不是什么水渍,而是从透过队服而渗出的血迹。
沉思的模样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倏地坐直身子,盯着义勇的手臂,想掀开他的衣服看看,却又不敢这么做。
再加上义勇一声不吭,让她更加心慌了。
“义勇先生,你的手……”连说话的尾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了,她努力稳住心绪,但却是愈发紧张了,“疼吗?要紧吗?唉……对不起,我实在太蠢了。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发现呢……”
想到自己的迟钝,五月心底就一顿恼怒。
义勇能感觉到她的焦急,不过这会儿疼痛感已经淡去很多了,虽然失血带来的指尖麻痹依旧没有消失,但他想应该已经无妨了。
“我没事。”他说,“不用担心。”
“可是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不需要担心的模样啊!”五月现在已经从焦急变成了慌张,“要不要我带您去医院吗……不对不对,我忘记了,你不能去医院。”
现在的义勇,就是个纯粹的黑户——毕竟平成时代的档案记录里根本没有“富冈义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