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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珠里的性格、不满意珠里的钢琴、不满意珠里的成绩、不满意珠里的学校……

好在他实在太忙了,珠里只能在报纸的黑白插画和电视新闻里见到这个男人。即使哪一天忽然在家里撞到了父亲,也会有溺爱她的母亲冲出来维护她,让父亲无处发火。

这样的男人,确实是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更何况,佐伯夫人和征臣先生一度以为她和征十郎青梅竹马、互有情愫。在佐伯夫人的影响下,兴许佐伯先生还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呢。

“让不太亲近的女儿和她喜欢的男孩订婚了!我真是一个温柔的父亲啊!”——也许父亲是这样想的也说不准。

和近一郎交谈完后,珠里就仰躺在了床上。

怎样做,才会让父亲正视她的存在呢?

如果和以前一样,一直保持着孤僻龟缩的话,事情根本不会有所改变吧。

不如问一问白君……

不,现在已经没有白君了。

如果要问她自己的答案,她只是不想在赤司询问的时候,再哭着说“对不起”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破开自己的茧笼,剪断白的束缚,试着重新面对这个非日常的东京都吧。

周一的通勤日到了。

诚凛高校门前的通路上,学生们结伴行走着。几名女生凑在一块儿,嘟囔着休息日的见闻。

“真的啊……那个佐伯啊,突然就变得脾气超级可怕了。”

“嚯啦,骗人吧?平常也没见她说过话嘛,怎么可能会突然来理你啊……”

“说来还是她的错嘛,既然不是什么公主,就不要摆公主的脸色啊。”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们不远处停下。虽然是沉闷的黑色,但是那令人移不开视线的车标却闪耀着金钱与资本的铜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