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安琪茫然地歪了歪头:“为什么?”
尽管安琪·莱克特的生父是一名疯子,可在他死于监狱之后,多少还是留下了点东西给安琪。加之她十五岁就开始登台演出,几年下来,也是积累了部分存款,安琪的大学学费便来自于此。
这些钱理所当然地是由汉尼拔代为掌管。
“你已经成年了。”汉尼拔说,“早在你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把你的财产还给你。”
安琪:“你替我保管,不是很好吗?”
回应她的是长到令人不安的沉默。
坐在沙发上的汉尼拔岿然不动,宛若一尊雕塑。他静静地看着安琪,直到她不安地挪了挪身体:“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安琪。”
他的语气沉稳又平淡,很难从中寻觅到感情。
“这段时间以来,我经常在新闻上看到你。陪伴一名政客出席于公共场合,并非容易的事情。但你做的很好,最严苛的媒体与评论人也不能对你指摘半分。”
说着汉尼拔抬起手,宽大的手掌轻轻抚向安琪的脸颊。当他的拇指蹭过她的肌肤时,安琪本能地阖上眼睛。
“你知道我只是为了接近我的猎物。”她说。
“我知道。”
汉尼拔点了点头。
“你付出如此之多,以至于抵达了一个连我都难以企及的位置。安琪,为了你好,我理应放手,让你达成更高的成就。”
“可是我不想要什么成就!”
安琪听明白了。
汉尼拔的话语仿佛触怒了她,年轻的姑娘立刻站了起来,垂在脚腕的裙摆因她激动的动作而扬起雪白的浪花。她站在汉尼拔面前,呼吸之间苍白的面孔镀上一层淡淡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