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停留在衣襟上的手, 牵着安琪走到客厅。
杰克·克劳福德对他说,在神盾局询问具体情况的时候,安琪痛哭出声, 提及到了父母的事情。很难确定她是发自真心还是单纯地为了躲避审问。
安琪乖乖地走在汉尼拔的身后,一言不发,就像是十年前他牵着她的手第一次步入这里一样。
“坐。”
他坐到沙发上,安琪也跟着落座于汉尼拔的身侧。
“半年前你曾经说过,你在等待今日的机会。”
“是的。”
“可否顺利?”
“……算是吧。”
她的话语有点犹豫,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语气随意又平和,仿佛他们正在谈论的不是图谋总统性命的计划,而是下个月应该练习的钢琴曲一样。
安琪侧过头,看向汉尼拔。
得到回答的汉尼拔没什么表情,他也没看安琪。
那端庄的面庞中浮现出几分思忖的神色,今日的汉尼拔穿着雪紫色细纹西装,同色系的领带还未来得及解开,极其具有侵略性的双温莎结使得他比安琪所习惯的形象更为不易接近。
相处了十年,安琪当然明白汉尼拔如此姿态意味着什么。
“汉尼拔……?”
她不安地向他靠过去,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腿侧:“有什么问题吗?”
他终于转过了头。
汉尼拔轻轻舒了口气,几近叹息:“我在考虑将属于你的那份财产归还于你,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