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加冠,长信侯身在雍城,避免不了要打交道。”挺直腰板看着将路堵上的两人,奉常忽然硬气了起来,“长安君与公子当街将某拦下,难道想在冠礼上做手脚?”
翘起嘴角笑的杀气肆意,燕执向前走了一步,吓的成蟜都忍不住抖了抖,差点儿以为奉常那一身肥肉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拎着领子将人拖到马车边儿上,燕执压低了声音,“嫪毐自称王上之父,除了你,还有什么人知道?”
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在王都之中养尊处优的奉常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仿佛身处地府一般的气势,哆哆嗦嗦竟是连话都说不清了,“宴宴”
长信侯设宴,饮酒醉了之后才说出来这些,赴宴的人甚多,听到的不只他一个。
宴?
也就是说,在嫪毐宴席上的人都知道了!
鞭子直接朝着奉常堆满了肥肉的脸上而去,燕执心中无端涌出一抹怒气,早知道嫪毐会捅出这么大乱子,当初随军离开时就该提醒嬴政。
就算阳物再大,假阉变成真阉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偏偏忘的一点儿也没有,现在可好,赵太后不检点将阿政的名声也给毁了,简直罪无可赦。
只名声也就罢了,那人只当赵太后去雍城修养,要是知道她在旧都如此乱来,万一气出什么好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