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肥肉不由自主的颤了几下,没等到奉常想到该怎么脱身,只见公子执翻身从马上下来,让车夫下来之后便一挥马鞭带着他朝着偏僻的地方而去。
悠悠然跟在后面的长安君看着傻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车夫,挥挥手让不远处跟着的侍卫将人带走,长安君出行,身后怎么可能不带人?
眯了眯眼看到不远处停着的另一辆马车,成蟜勾了勾唇角,招来一个侍卫在人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才拍了拍马屁股跟上已经走远的燕执。
随便找了条无人的巷子,在奉常惊恐的变了调的声音之下,燕执终于大发慈悲停了下来,“奉常大人觉得,王上平日不出宫,所以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公子此言何意?”
颤颤巍巍从车上下来,双脚落地的奉常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定了定心决定来个死不认账。
他只在车里发了几句牢骚,谁知道正好让公子执和长安君听到,车夫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只要他咬死了什么都没有说,就算是公子执和长安君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乃秦国奉常,岂能被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孩子吓到。
“雍城乃王上加冠之处,某前去查看乃分内之事,公子当街将某拦下,便不怕王上生气?”
“王上生不生气不知道,但是吕相怕是要生气。”关节错位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燕执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悠悠说着,“王上加冠是宗室大事,奉常还能和长信侯起冲突实属不易。”
“街上人多口杂,公子听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某与太仆有事商议,可否先行离开?”脸上堆起假笑,奉常话音刚落,脚边儿便又落了一声鞭响。
“何必多说,只需打一顿,还怕他不开口?”冷笑着走来的成蟜看着往后退的奉常,眸中没有半点笑意,“奉常刚从雍城回来,长信侯处究竟是何情况,应该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