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起身离开了病房,我妻善逸盘腿坐在病床上,床头的窗户是打开的,能看到蝶屋的庭院。
我妻善逸的鎹鸦——应该说是通灵智的麻雀比较准确,他的啾太郎在没任务的时候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到了现在才飞回蝶屋来找他。
圆滚滚的嫩黄色小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在窗棂上,黑豆般的圆眼睛注视着我妻善逸颓丧的脸。
小麻雀扑腾进来,停在我妻善逸的膝上对着他叽叽喳喳:“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我妻善逸神色烦恼:“啾太郎……你说些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啊……”
啾太郎用鸟喙狠狠啄了一口我妻善逸的鼻子,吃痛的我妻善逸注视着啾太郎的眼睛,一瞬间察觉到了什么。
他的心跳声在一瞬间变得沉疾起来,重如擂鼓。
“啾啾!”小麻雀扇了两下翅膀,用小小的鸟喙扯住我妻善逸的袖口把他往外拽,“啾啾啾啾啾!”
等灶门炭治郎端了水回来时,病房内的我妻善逸已经不见踪影了。
“哎?人呢?”
病房内的窗户打打开着,风吹动白色的窗帘,病床上还有着一点残留的余温。
*
有栖川郁时第二天早上还得早起。
那位持有大和守安定的武士终于舍得砸钱指名他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大概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在扬屋里见到那位客人了。
这些客人砸的钱里,也是有他这个花魁一份的,有栖川郁时当然觉得他们砸钱越多越好——人家有钱,愿意一掷千金,有栖川郁时干嘛要矫情呢?
花钱买美色,有栖川郁时一点都不觉得心虚,他特别理直气壮。
毕竟他的美色也是出类拔萃的那一种了,明码标价都是亏了好不好。
上次的花魁道中,那个带着大和守安定的武士很明显对他动心了。在那一日之后,他就通过砸钱向松月屋的老板娘加贺指名要见他。
到了午后,就该是有栖川郁时穿着盛装的花魁华服去扬屋见客的时候了。
巧的是在这一次的花魁道中,他遇上了刚从扬屋回来的鲤夏花魁。
鲤夏花魁跟蕨姬花魁不是一个类型的,鲤夏是那种温柔婉约的美人。眼角眉梢都带着让人觉得温柔的笑意。
有栖川郁时听松月屋的游女们闲聊八卦,好像有个财大气粗的客人想要为鲤夏花魁赎身,所有游女都羡慕鲤夏。
在他和鲤夏花魁对视的那一瞬间,鲤夏弯起眼睛对他微微笑了一下,有栖川郁时一愣,两人就侧过身错开了。
等待在扬屋内的武士紧张地开始搓手。
他并不是没见过美人,但是这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贴合他的心意、仿佛就是完全按照他的审美来长的美人。
在武士的认知里,神女也不过如此了。
扬屋见客的房间内只有花魁能够进入,加州清光和乱藤四郎为有栖川郁时拉开和室的门,有栖川郁时走进去,迈着小步坐在了上位,下位的是那位武士。
在看到有栖川郁时进来之后,那位武士噌的一下站起了身。他的脸因为紧张而激动的泛起了红色。
“我是郁姬。”有栖川郁时眨眨眼睛,对他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