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一下吧。”羊溢忽然回头,对他说。
左小兵摇头,一停就再迈不动了,他知道。
羊溢没再多言,只是放慢脚步,却依然稳稳攀登在左小兵的前头。
手表的指针已在十二点处重合,山头近了,更近了,却依然未到。
一丝微弱的疼从胃里蔓延出来,左小兵知道这是提醒自己该吃饭了——他有胃溃疡,一到饭点儿胃了一空,便会这样若有似无的开始疼。不严重,却闹人。
羊溢也在不住的看表,他并不如左小兵认为的那样镇定,山顶迟迟不到,焦躁像一张无形的网,死死困住他。
终于,暮色降临时,两个人抵达山顶。
左小兵瘫在地上,觉得把一辈子的体力都用光了。
羊溢也很累,却还是分出一只脚踹对方:“给我起来!”地上凉,这笨蛋回头再感冒,靠,想想都更杯具。
左小兵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羊溢怎么说,就是一动不动瘫在那儿,反复一句话:“没力气了!没力气了!”
羊溢黑线,心说你嘴皮子倒溜的。却还是撸胳膊挽袖子,生拉硬拽把人弄了起来。
“疼得厉害吗?”
左小兵刚坐起来,就听见对方问了这么一句,满脑门儿问号。
羊溢被对方茫然的表情弄得想抓狂,可实在没力气了,只好解释说明:“我问你的胃,疼的厉害么?”
之前因为太累,胃里那点不适被左小兵忽略了,现下羊溢问起,他才觉得疼来。
不过羊溢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