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锦衣公子如此贬低自己的义女,杨铁心整张脸都被气黑了。他暗道:这少年说话口无遮拦的,好生没有分寸。看着那少年眼底的嘲讽意味,杨铁心明白了,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当下,杨铁心左手一翻猛地上前一把抓住那少年的左臂喝道:“休要侮ru我家闺女!”

被杨铁心抓住了左臂,那锦衣少年面色一凌,只见他右掌向上一抬,虚劈一掌之后,挣开了那杨铁心的左手。随后,那锦衣少年毫不停歇的右手化掌为爪猛地向前袭去,而杨铁心就见一股凌厉的招式向他袭来。

这杨铁心虽是杨家将之后,杨家枪法深得祖传技艺,并颇有心得。可这枪法只是兵家绝技,适用于冲锋陷阵,如与武学高手对敌,势必就有些不足。

硬生生的被那锦衣少年的一爪给伤了肩膀,杨铁心当下就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自己的伤口,杨铁心倒是没有想到这锦衣少年相貌如此俊儒,可这下手的功夫却如此的狠辣。

旁观的众人本是瞧热闹的,可现下见这锦衣公子仗着自己武功高qiáng欺负一个不过是替女儿摆下比武招亲的中年男子,皆是有些愤愤不平。

那少年自恃武功之高,见杨铁心能接下自己这一招还能屹立不倒,心下也是一惊。不过他也并未在意,只是让随从将自己的上好良驹牵了来,还未登上那马,却见一个浓眉大眼长相不俗却面上透着憨厚的少年走入了场子,并叫道:“喂,你怎么可以随便伤人家大叔呢?”

那锦衣少年回头望去,见有人进了场子这样说话,当下一呆,随后他轻笑道:“可是他先伤我的。”

听了锦衣少年的话,憨厚少年只是正色的看着他道:“是你先说人家女儿不是,所以这大叔才出手的。”

憨厚少年的话似乎让锦衣少年觉得可笑。“我现下伤了他又如何?说了他女儿不是又如何?不过是想骗些银两罢了,本公子有的是钱,给你就是了。”

说罢,便让他身后的随从拿了张银票扔在了地上。

锦衣少年如此的态度让杨铁心胸口一闷,气得浑身发抖,他这辈子都未曾遇过这般无礼不懂规矩之人。

“你怎么可以这般的无礼,快向人家大叔道歉。”

“凭什么?”他一个锦衣贵公子,从小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何曾对这粗鄙之人道过歉。

“你……”那憨厚少年见锦衣少年丝毫不理会要离开,立马有些动气,纵身过去拦住他道:“道歉!!”

这锦衣公子也从未见过如此顽固之人,当下心生不悦的伸出左手一掌扇去,结结实实的给了那憨厚少年一记耳光。被锦衣少年打了一巴掌,那憨厚少年自然大怒了。他立马施展擒拿手的功夫,将那锦衣少年的双腕脉门扣住。

习武之人本就忌讳自己的脉门被陌生人扣住,那锦衣少年又惊又怒的用力一挣,可是那憨厚少年力气太大,锦衣少年未能挣脱,只是喝道:“找死!”随后他飞起右足,直直的朝那憨厚少年的下y袭去。

还未袭到,那憨厚少年就将锦衣少年扔回那场子正中央,锦衣少年没有想到会在这档子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从小到大他本就爱武,现今出现一个能和他势均力敌之辈,自然心生不悦了。“臭小子看招!!!”

两人站在那场子正中央,原本应该比武招亲的场子似乎也让围观的众人遗忘,市井之民又有几次能见到如此jg彩的武学之斗。这两少年各有各招,只是那锦衣少年比那憨厚少年狡猾得多,下手也狠厉的多。

那两人一狡一憨,倒是罕见!

……

待冯子衡和穆念慈推开那层层围住的人群,走入场子时,就见杨铁心单手捂着肩膀,那嘴角早已凝固的血丝让两人心下一惊。

“义父!!”

“大叔!!”

☆、第五回

疾步走上前来到杨铁心的跟前,冯子衡和穆念慈一人一边扶着杨铁心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两人有些担忧的看着杨铁心一脸冷汗连连的样子,知是受了重伤。

“义父你怎会这般láng狈?是谁伤了你?”穆念慈问道。

“只是挨了一掌不碍事。”杨铁心见自家的女儿和冯子衡都来了,心里也宽慰了不少,其实刚才见她们二人迟迟不归,心里总是担忧不已,还以为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呢。

“都出血了还没事?”冯子衡眉头微微蹙起,她知道这杨大叔向来喜欢逞qiáng,可是现在也不是逞qiáng的时候吧,瞧瞧这嘴角溢出的血丝,分明是受了重伤。

听到那锦衣公子如此贬低自己的义女,杨铁心整张脸都被气黑了。他暗道:这少年说话口无遮拦的,好生没有分寸。看着那少年眼底的嘲讽意味,杨铁心明白了,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当下,杨铁心左手一翻猛地上前一把抓住那少年的左臂喝道:“休要侮ru我家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