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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无头苍蝇的疯跑,冯子衡是被穆念慈拖住了继续跑动的脚步而停下了步伐。突然的被她这么一拉,冯子衡脚下一个踉跄,她有些气喘吁吁的稳住身子,不解的回头望去,“怎么了?念慈?”

“子衡姐姐,你当真顺了他的钱袋?”其实穆念慈不是有意怀疑冯子衡的,只是在冯子衡与他们在一起之前,的确是做个一段时间的偷儿,他们父女二人虽在这三年来知晓冯子衡其人的性子,却对她的过去不甚了解,一点片面之词总是盖过了太多的真相。

“若我说是我顺走的,你是不是生气了?”冯子衡掏出两锭白花花的银子也不否认,她知晓念慈是个聪明的姑娘,那人在说自己顺走他钱袋的时候,穆念慈已经心下了然了几分。

“子衡姐姐,你这样做甚为不妥。”穆念慈觉得如果这件事被她义父知晓了,肯定要发好一通脾气呢,她太了解义父的性子了。

“好妹妹,你能不能保密啊,我也不是因为贪心才这样做的,只是近日我们手头的盘缠也不多了,杨大叔又总是愁眉苦脸的,才……”拉住穆念慈的手,冯子衡的眼里满是请求。她知念慈是个心软之人,特别是对于她,毕竟这些年来,她们的关系早已是情同姐妹了。

“我知道子衡姐姐这么做的理由,只是偷人钱财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姐姐还是不要这么做了,盘缠不够,我们可以当街卖艺的。”穆念慈这话也只是随口一说,她哪会和义父去说这事,她可不希望冯子衡被义父骂,再者这次的那名白衣男子的行为也甚是过分,这银两盗了也算痛快。

“好妹妹,就知道你最好了。”见穆念慈这样说,冯子衡知道她是不会和杨大叔说这事的,当下开心的抱住了穆念慈。

被冯子衡这么当街抱住,即便两人都是女子,那穆念慈还是面色羞红稍稍挣扎了一下。知念慈是害羞了,冯子衡立马动作麻利的放开。毕竟这里是宋朝,不是她之前所处的民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即便是两个女子抑或是同生姐妹也不能这样当街搂搂抱抱的。

“子衡姐姐,我们快去前头吧,义父正等着我们呢。”

听穆念慈这样说,冯子衡倒是觉得奇怪,“杨大叔寻我有事?”

“不是。义父说了让你也一起参谋参谋看看。”虽说这次是比武招亲,可如果这来的人是歪瓜裂枣、y狠毒辣之辈,别说冯子衡不肯就连那杨大叔也不会肯的。

“好,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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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穆念慈的义父杨大叔本名杨铁心,化名穆易。在人前冯子衡自是管他叫大叔,在人后则会加上一个杨字,称其杨大叔。杨铁心祖上杨再兴,是北宋杨家将,而他亦是那赫赫有名的杨家将之后,十八年前因牛家村的一场大乱,与其妻子、义兄等人失散,后为躲避追兵追杀,化名穆易,并收养了一名弃女,取名穆念慈。

十八年间流落江湖的他,一直在查访着妻子和义兄之妻与其子的下落,可惜的是多年来一直毫无进展,使得他终日都是郁郁寡欢的。说起来,与冯子衡的相遇不过是场偶然,不过也正是因为杨铁心,才有了现在的冯子衡。

此时这杨铁心正摆好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的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字,他坐在旗下等着那比武招亲的正主以及冯子衡的到来,可是等了个大半天,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还未等到那二人的出现。

正待焦急之时,一位容貌俊美,年纪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一身锦袍,服饰极是华贵。看着没有正主的比武招亲,这位公子调笑道:“等了个半天也未等到比武招亲的正主,难不成是你这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摆阵要招亲?”

未想到这名少年一开口就是如此轻浮,杨铁心面下一沉。虽然心生不悦,可杨铁心也不愿与这个少年有多口头上的纠缠,淡淡瞥了眼这少年,杨铁心并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见杨铁心这个态度,那名贵公子身后的一名亲信随从怒道:“我家公子和你说话呢!你那是什么态度?!”

听罢这随从的话,杨铁心冷笑道:“你家公子是什么态度,我就是什么态度。”

杨铁心毕竟是个历经世故之人,怎会在此与不讲道理之人多做纠缠,自是不愿搭理这对主仆的。不过他不想搭理,不代表那人就想善罢甘休了。只见那锦衣少年轻笑一声道:“呵,看来这正主一定是长得奇丑无比,歪瓜裂枣了,否则这比武招亲都开始了这么久,却迟迟不肯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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