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盏呢?”
谢明蕴正拎着手中那盏在欣赏,又听见容淮安问。
“唔……也不知道太子哥哥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
容淮安看着谢明蕴苦恼的小脸,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缓缓开口。
“画一只小狐狸吧。”
“为什么?”
谢明蕴偏头。
她皇兄看着可不像喜欢狐狸的人。
“不会错的,你画吧。”
容淮安把她拉过来。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呀?”
“五公主喜欢。”
谢嫣?
“你是不是知道我五姐和太子哥哥的事?”
“问那么多干什么,好奇心害死猫。”
容淮安轻笑一声,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我不是猫。”
谢明蕴不满地撇开他的手。
“改天有机会就告诉你。”
容淮安在谢明蕴不满的目光中拉着她落笔。
谢明蕴没忍住嘟囔。
“也就这会你有点太傅先生的样子。”
有吗?
容淮安笑。
“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就是了。”
两盏都做好,谢明蕴拿着花灯在一旁欣赏,显然对自己的手法很满意,冷不丁一回头却瞧见容淮安在画最开始做出来的那盏花灯。
她凑过去一瞧是只兔子。
“不是都做好了,你还画什么?”
“你倒是都想着皇后太子了,上元节怎么没想着给自己祈福?”
容淮安瞥过来一眼。
“倒忘了。”
谢明蕴想她如今有什么未了的遗憾想祈福的吗?
好像除了找到妹妹也没有了。
听着外面的声音,她忽然开口。
“起初来上京的时候,我并不想来的。”
虽然是至亲,但是十七年没相处,全然陌生的地方和人,虽然有时时刻刻跟着她的晏顾,有爹娘哥哥这样亲切又陌生的字眼,她也对未来充满了无措和害怕。
尤其她要面对的是掌管天下杀伐的帝后和太子。
来了之后,虽然有皇后无微不至的关怀,太子的保护,但起初下人背地里的议论,和大典上她因为不知道规矩而出错被人奚落的声音,还是如尖刺一般留在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