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威士忌和诸伏景光的同一个行为都可以用不同的理由做解释,所以他直到见不到那个人的三个月里才迟钝地意识到这种不同的统一。
苏格兰威士忌会注视雨宫清砚,因为难以移开视线;诸伏景光也会注视雨宫清砚,因为要观察那个人的动向,因为不能让那个人察觉出破绽。
苏格兰威士忌不想让雨宫清砚死,因为说不清的情愫;诸伏景光也不想让雨宫清砚死,因为那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挡箭牌,是他精心筹谋来的。
那一天,他坐在咖啡厅里,与前来接头的线人对上暗号,以一本其实没看过的侦探小说作为契机开启话题,将情报传达过去。
他现在无法保证有关活捉麦芽威士忌的提议究竟是因为那个人真的是个重要角色还是因为他不想那个人真的死在一场围剿中,因为这两种可能性所呈现出的结果是一样的。
长时间盯着一点,他的眼睛有些干涩,他敛眸,仍旧静静地感受着那个人所携带的温度。
雨宫清砚能感受到拥抱着的那个人微微动了动,将头埋在了他的颈侧,发丝扎在皮肤上,有些痒。
他抬了抬下巴,但是没有躲开。
这个拥抱在这个动作之后慢了许多拍地被加深,原本只是虚虚地搭在背后的手臂逐渐收紧,有点让他喘不上气。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让人讨厌,那毕竟是苏格兰威士忌。
苏格兰威士忌总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谨慎到迟迟不肯做下决断,但是那个人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雨宫清砚知道那个人只是在斟酌利弊,想选出一个最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