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不断告诉自己甚至是告诫自己,他还是忍不住逐渐咬紧了牙关。

既然现在能对他说因为是他,那为什么那三个月里偏偏只有他得不到任何有关那个人的消息,仿佛活在传闻中的麦芽威士忌,唯独只有他仿佛被传闻所阻隔在外。

偏偏只有他。

这是很糟糕的,从训练场停车场里的那个吻开始他就知道,这是很糟糕的,而且会越来越糟。

他没办法移开视线,没办法拒绝那个人的任性,当一个人在一段关系里长期处于被动,那么往往得不到好的结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并不是很在意苏格兰威士忌是否能得到一个好结局,也并不是很在意苏格兰威士忌在麦芽威士忌眼中究竟是不是玻璃杯。

但是随着事情逐渐发展成不可控的模样,他开始意识到,最糟糕的其实是,他可以不在乎苏格兰威士忌在麦芽威士忌眼中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诸伏景光开始在意雨宫清砚眼中自己可以类比成什么。

诸伏景光和苏格兰威士忌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又是同一个人,他没有那么好的演技,所以长期通过收敛一部分特质,让自己从诸伏景光变成苏格兰威士忌。

这是很难界定清楚的一个问题,他以为自己能把两个身份划分得很清晰,所以在这格外寂平静的三个月里,他反而愈发能分清其中的差别。

毫无疑问,当苏格兰威士忌和诸伏景光两个身份之间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那才是最糟糕的状况的伊始。

更糟的是,他只能抑制,而无法终止这种模糊的扩散。

这件事情他意识到得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