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娘摇头:“可是有点儿累,说实在的,我以前在宣府时,觉着自己倒是不错,心气还挺高,但是到了京中,才觉得自己什么也算不上。”
“姑娘别泄气,我看您在众多闺秀中,也是落落大方,首屈一指的。”袁嬷嬷不是因为她是韩婉的嬷嬷,就这般说话,而是公允的评判。
蕊娘听了这话,也是一笑:“其实我总归还好,倒是表姐难办。我听表哥说他们这些侍读,平日在宫中住下,都是住在一起的。你看到今日连曹姐姐后来,都险些招架不住那位陈县主了。”
其实蕊娘也能理解韩嫣为何不开心了?有人的地方,诱惑太大,每天每时都是纷繁不断。
永宁郡主一路急忙到家,得到的却是一封信。
韩伯爷扶额:“聘着为妻奔者为妾,这丫头胡乱就跟着人跑了,她这是害人害己啊……”
永宁郡主抖着手拆开信,信的确是韩嫣的字迹,信上道:【父亲、母亲,见字如晤。请恕孩儿不孝了,在得知被选为皇子妃后,女儿每日提心吊胆,日日都夜不能寐。越临近进宫的日子,终日惶惶不可终日,从一个金笼子到另一个更大的金笼子。女儿一直懦弱许多年,就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为自己活一回。不孝女请爹娘成全。】
这封信是从斗柜最下方找到的,兴许韩嫣这个决定已经下了很久了。
“咱们报丧吧,尽快告知宫中。要不然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礼部的人就要上门来画画像了。”永宁郡主急道。
在泰安伯府,永宁郡主一贯是一言九鼎,主持大局,丈夫常常唯命是从,所以,她当机立断。现在宣告女儿过世,只是泰安伯府的家事,若是上了礼部名册,那女儿的死活礼部就是要查验的。
哪里知晓丈夫却道:“嫣儿那里我们依旧派人手出去找,但你说的也的确如此,她的事情我们若不当机立断,日后真的被人发现咱们韩家名声全无。可是礼部来人,我们依旧可以推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