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罪,无,可,赦。”
五条悟叹了一口气,他托着腮,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客厅中央填写各种文件的狗卷棘,他周围的结界有封闭声音的效果——毕竟,狗卷棘的生得术式就和声音息息相关,□□关押他的第一件事就是隔绝声音。
此时此刻,他发不出声音,也说不出话。
总之——
这心灵导师肯定不适合让狗卷棘来做。
而五条悟自己呢?
他处于一种完全无法理解苏久言纠结的状态。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但五条悟也清楚,对于某些人(比如夏油杰)而言,道德压力是能压死人的——
五条悟想了一圈:
偌大一个咒术届,竟然没有一个靠得住的恋爱专家,这像话吗?
“喂,小朋友——”
“我不是小朋友!”
“反正你比我小,”五条悟拍拍苏久言的头,“你要不要和乙骨聊一聊,刚好,他刚从中国西藏回来——”
“啊?”
苏久言茫然地抬起头:“他去西藏做什么?”
“问得好。”
“可以作为你和乙骨君聊天的开场白。”
见面时间放在了第二天清晨。
靠着安眠药,苏久言勉勉强强睡了两三个小时,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就发现自己两只眼睛肿成了水蜜桃,冰敷都压不下去。
虽然很失礼,但她也只能顶着一双水蜜桃的眼皮去见乙骨忧太。苏久言还没到达目的地,远远地瞧见,那支着遮阳伞的街边桌椅处,矗立着一道穿着白色卫衣,背着细长剑袋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