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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仰云梯 之宪 976 字 10个月前

巴蒂·克劳奇从文件中抬头注视着厅中的两人,他用一种警告加不屑的语气说,“我认为提前将证据提交到审判庭是所以威森加摩成员的常识。”随着他的话,一些巫师又发出嗡嗡的窃窃私语,一些点头赞成,还有一些则露出不悦的神情。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威森加摩又安静了下来,“我也许记得不准确,”邓布利多和颜悦色地说,“但我相信根据《威森加摩权利宪章》,紧急情况下未提前提交的证据仍然可以作为定案依据,对吗?这是不是威森加摩的规定,博恩斯女士?”他问那个戴单片眼镜的女巫。“不错,”博恩斯女士说,“确实如此。”“哦,很好,很好,”克劳奇没好气地说,“这个人在哪儿?”

“我把她带来了,”伯恩斯女士说,“她就在门外。”

“那就快让她进来”克劳奇说。

一个眼圈乌黑、脸色惨白的女孩走进了审讯室,斯内普的沉思立即被她打断了,因为那女孩熟悉的、一如既往的凝视,她原本珊瑚似的嘴唇已经失去了光彩,脸颊上细绒似的汗毛更表明她只是一个无助的少女。她苍白的脸颊,在看见斯内普时仍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她走到他旁边,眼里是深深的愁意。她肯定知道自己被魔法部带走了,她肯定自知道消息起就一直担忧,她肯定不知道这是一场无须担心的过场戏,斯内普为她感到心酸。

这一刻,他被这个小女孩感动了,她把自己的心交给他,不顾及他只是一个被命运摆弄的小丑,他能为她做什么呢?他想起她那些羞怯的神情、想起塔楼上她躲在单薄衣裙里颤抖的瘦小身体,突然希望能给她一切她所渴求的东西。

忽然之间,斯内普发现,他的生命不再只是自己的生命,有另一个人因为他的存在而欣喜、因为他的不幸而备受折磨。

“你的全名?”克劳奇大声问。

“林奈尔·肯特,我是霍格沃茨的一名七年级学生。”

克劳奇继续问,“你今天到庭是为了证明什么?”

“在1978年圣诞节,食死徒发动了一场针对拉文纳姆的袭击,在那时,穿着食死徒长袍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把我从危险中救了出来,同时,他在离开前向我施加了一个防护咒,在那个咒语的保护下,我才从其他食死徒的手里幸存”,林奈尔说,她的手在数百名威森加摩成员的注视下微微颤抖,但语气坚定,后背挺得笔直。

克劳奇对当天的具体情形做出了更多地问询,邓布利多沉默的旁听着,他的目光从林奈尔转到斯内普,最后,他从容得微笑起来,“这很能说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本质。”

克劳奇厌倦地说,“赞成指控不成立的请举手。”大部分的手都举了起来,一个工作人员向克劳奇做出一个示意的手势,“很好,很好,指控不成立,斯内普当庭释放”,克劳奇狠狠甩动着他的斗篷,起身离开了。

斯内普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个女孩扑到他怀里哭泣,他静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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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亲切地说,然后把办公桌前的椅子变成了一把银绿相间的扶手椅。

斯内普坐了上去,“现在是假期时间,特地来听取你的指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希望您尽快。”

邓布利多站起来,将一杯黄油啤酒塞进斯内普手里,“在审讯室听到林奈尔·肯特对你的证词后,我一直在反思自己,为何对你产生了如此大的误解。”

斯内普嘲讽地说,“那必然是因为斯莱特林的学生天生邪恶,而格兰芬多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邓布利多说,“我很抱歉一直误解了你,但如果你曾经历过我的人生,就会明白我的选择。”

“那我十分抱歉自己不是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斯内普冷淡地说。

“我曾迷恋过盖勒特·格林德沃,年轻时我们觉得《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是阻碍巫师取得更伟大胜利的废纸。在某段时间内,我知晓并参与了盖勒特的大部分计划。”

“我本应该有更坚定的立场,可是年少轻狂和‘个人情感’让我在底线上试探了一小步,而正是这一小步产生了令我追悔莫及的后果,我和盖勒特的抱负对我亲人、对所有英国人造成了巨大的、不可弥补的伤害。”邓布利多的蓝色眼睛似乎闪过了一丝水光,但他只是故作顽皮地向斯内普眨了眨眼睛,“和你很像对不对?”

“接着是伏地魔,我是他的入学接引老师,在那天我就发现了他不同寻常的性格,可我简单粗暴的干涉似乎只让他更坚信‘力量至上’。无论如何,我再次放纵了他,而他成为了第二个黑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