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推销药物的时间,“大夫”其实是个安静的男人。为了补充诓骗他人所需的知识,他总需要私下阅读大量书籍。
在他这里我可以避开母亲的叨扰,望着他自由发呆、发空自己的精神,但这并不意味我喜欢和他共处,愿意承认他医术高明:
“……我还是肚子疼。”
“你可以把我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么?这样它或许就不会发作了。”
我盯着彼此交叠的手掌,说出了非常任性的话。
“真是可爱的发言。”
他噙着一丝无奈的笑容,然后平和地转移了话题:
“这很正常。”
“女性本来就会受到折磨,但就像万事万物有得有失,你在长大,长大就能拥有许多你想要的东西。你有什么愿望么?”
他好麻烦。
这个家里谁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他们把我当成个理想的好孩子,又或一面镜子,谈话时只拾取自己想听的内容放进心里,然后把双人谈话变成自说自话,所以也显得很好糊弄。
但他在这种互动里却很有兴致,总喜欢把话题让我身上引。眼见“大夫”表情恳切、态度认真,我就忍不住后缩脖子,张口糊弄道:“我想成为御三家的主母。”
“那是夫人的愿望,还是你的愿望呢?为了你自己。”
“大夫”并未当真,继续循循善诱,漆黑的眼眸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我不知道。
“我想成为御三家的主母”
发觉再无法从我嘴里撬出其他答案,“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