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气势汹汹地走向甚尔,他面色漆黑,脚步又重又沉,那架势比起迎接血亲,更像要祓除一只高级的咒灵。
就在扇伸手抓向我的那一刻,我感到扣住肩头的手掌微微收紧,如同狼崽护食,甚尔下意识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一瞬的不快化为了一声短促的轻笑:
“好啊,少爷。”
甚尔选择性地理解了扇的命令。他侧过肩膀,脚腕发力,轻盈地越过逼近的扇,直接将我递向位于后方的医生。
将直哉抱走的女仆,同我说话的阿玲,急救处理的医生,检查现场残秽的护卫人员……
在结界消失后,人们自动构成了新的墙壁。
他们将我和甚尔隔开,一边是焦灼的讨论,选择不能留疤的治疗方案,一边是冷酷的漠视,无人过问他渗血的手臂、无人称赞他撕开结界的勇猛。
我远远望着我的小狗,看他细碎的额发,低垂的绿眸,微笑后重新扯平的嘴角,直到人群的缝隙间再也寻不见他的身影。
当甚尔闯入我黑茧时,他背光而立,看起来是那么高大、强壮、几乎无所不能。
但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当他重新融入人群时,被放在“禅院”们的目光里审视时,又成了一只无关紧要的小狗。
就算今天倒在黑暗里的人变成了我,我们的地位也没有发生改变。
这反而令我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安心。
在众人的簇拥下,我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
上次因为疼痛昏迷发生在几年前,我初来月事。
好像有十几把刀在我的腹中搅来搅去,我额上冷汗肆虐,痛得蜷成了一只虾子,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