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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季玄映如常地准备去砍柴,但王鼎却急色匆匆地赶来找他。

“郡王,请您稍安勿躁。”

王鼎的脸上除了郑重还犹有一丝哀痛,他没说是什么事,但却先给季玄映道恼。

季玄映被他郑重的态度弄得也一怔,“什么事?”自从在西湖别院中经历了几场噩梦之后,他一直以来便都睡不安宁,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但他不在洛京,消息并不灵通,虽然外界没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来,但不幸的阴云却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

王鼎整了整衣冠,肃然拜下,声音哀悼至极。

“请郡王节哀,陛下已于十日前驾崩了!”

季玄映眼前一黑,差点没有站住,手中的斧子也落在了地上。

黄九郎眼疾手快,托住了他的身体。

季玄映轻轻推开黄九郎的搀扶,踉踉跄跄地走到王鼎身前,“你起来,把前因后果一字不落地全都告诉我!”

王鼎见季玄映一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心头也想打鼓似的跳个不停,他一面小心地觑着季玄映的脸色,一面将除夕那夜发生的事情不添一字地如实以告。

季玄映听完,只天旋地转,父皇年纪并不算高,身体虽然不太好,但也没有下世的预兆啊,甚至在自己出发之前,父皇还透露过想要东巡的意图,一个能够东巡的皇帝,怎么会这么快就突然离世!

父皇的去世绝对有猫腻!

王鼎还在哀哀劝慰,“……郡王节哀,天子驾鹤,天后又扣留了朝上衮衮诸公,我们这些仰天之幸的黎庶们,正需要您这样的擎天之柱来做我们的主心骨啊。”

听到这句话之后,季玄映原本还在恍惚的眼神骤然锐利,像是一柄利刃直直刺向王鼎,刺得王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他在下一刻,便又硬着头皮继续道:“郡王,我们要仰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