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已是难掩愤怒,“母后快告诉我,究竟是谁?能编出这等瞎话的定然是居心叵测之辈,理应立即拿下严刑拷打!”
看他如此真情实感的样子,太后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旁人胡说八道了。
不过……便哪怕不是真的也没关系,只要他这个受害者说一句是真的就行。
思及此,太后压低了声音问道:“难不成你就甘心落到如此地步?”
单子玦登时心尖儿一跳,不动声色地问道:“母后此言何意?”
“咱们母子两个素来亲近,你的野心哀家知道得一清二楚。哀家只问你,你甘心吗?”
“自是不甘心,可那又如何呢?”单子玦自嘲地笑了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腿,微微抿唇,“我的这条腿已经彻底废了,再如何也不可能登上那个位子,什么志向什么抱负也都不过是场笑话罢了。”
有戏。
太后立时精神一振,急忙道:“你虽不能再登上皇位,可是你能手握实权啊!咱们将她从龙椅上赶下去,再从宗室找一个奶娃娃扶上位……一个宗室子弟名不正言不顺,且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届时你完全可以掌控朝政,虽无帝王之名却有帝王之实。”
“一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劳什子的逍遥王?”
单子玦摩挲着左腿的动作当即便顿住了,眼神闪烁不定,试探着问道:“母后可是有了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