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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若搁在旁的任何人身上都还不见得能叫她如此在意气恼,可问题就在于,过去的单子玦对她实在太恭谨了,真真是指东不敢往西。

说句难听的话,单子玦在她心里连个“庶子”都算不上,那就是条乖觉听话指哪儿咬哪儿的狗罢了。

而眼下,自己从未放在眼里的一条狗竟胆敢对她龇牙咧嘴,叫她如何能够受得了?只恨不得当场拿出打狗棍好好教训教训他才好。

可转念想到自己的目的,她也只好暂且按捺住。

沉默良久,好不容易缓和了些脾气方才开了口,“你的腿怎么样了?当真就无法恢复了?”

单子玦下意识摸了摸伤腿,一脸晦暗莫测,“太医和大夫都瞧过了,这辈子只能做个瘸子。”

“果真这样严重?”太后倒吸一口冷气,咬牙道:“下手之人也太过狠辣了些,你才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一辈子就这样毁了啊。”

然而,单子玦却只稍稍皱了皱眉,并未接这话茬。

见此情形,太后也没了什么继续表演的心思,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摆摆手将殿内的一众奴才全都打发了出去。

“哀家听说是你那个好姐姐干的?”

单子玦眉头紧锁,抬起头看向她,一脸纳罕,“这是打哪儿听来的闲话?姐姐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我这条腿是宫变那日被反贼武安侯派出的此刻弄伤的,这不是世人皆知的事儿吗?”

“还得多亏姐姐派去的郑老将军赶到及时方才将将救下我这条命呢,怎么就变成母后口中所说的那样了?究竟是哪个不安好心的在背后编这种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