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招棋,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赌的却是齐王对楚王的兄弟之情。天意难问,人心难测,之后的朝局又会走向何处呢?
现在是贞曜三十三冬季。
韩凛抬了一盆炭火进来“苏,外面下雪了”
“我说怎么今天这墨不好研呢咳咳咳。”
韩凛眉头一皱“这声音听起来不太好”
“没有大碍,或许是因为天气突变,秋冬之交,时气不好,你瞧我四哥不也病了大半个月了吗? ”
顾言恕心中当然明白顾言恩恐怕是为了东宫过继成济一事才“病”的。
“我去请席筠来一趟。”韩凛转身离去。
顾言恕调整着呼吸,向炭火伸手取暖。只是一声咳嗽而已,不会有什么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席筠听顾言恕咳了几声,从药箱中取出一只白瓶“一早料到入了冬会有事,所以就给你备下了。共九九八十一粒,每日一粒,温水吞服。”
“那平时的药还用吃?”
“当然要继续吃,针也要继续扎,等过了这个冬天,我再看看给你开什么新方子。”
顾言恕犹豫片刻“席筠,快一年了,我这病比你预料中的如何?”
席筠揭开药瓶塞子,倒出一粒药丸塞进顾言恕手里“多思伤身,不该想的别瞎想。”
“那便是比你预想的糟糕?”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吃药吧。”席筠将水杯推到顾言恕面前。
服下药第二日,咳喘的症状果然有所缓解,顾言恕总算是松了气。
十月十六,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