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虽然不解,却也颇觉得心里暖暖的。将哮天犬带到自己目前住下的屋内,便去弄了许多肉来喂给它吃。
哮天犬一闻便知道这肉没问题,而且人间的美食,可比天庭上无色无味的仙露好吃多了,当即大快朵颐起来。
白玉堂一边看着狗吃肉,一边喝起了闷酒,喝着喝着,就难受起来。
四处一看,也就只有一条狗在那里。
若是说别的,说给狗听还不合适。可是要说心事,好像也没有比只会听,不会说,更不会往外传的狗更适合当听众的了。
白玉堂将手肘压在腿上,一边撸着哮天犬的狗头,一边叹气道:“唉,展小猫又不理我了,本来好好的,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就快能更进一步。没想到那个死熊精一出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唉,道长说,这是猫儿受伤的缘故,你说我能怎么办?若真是如此,也只能忍着呗,让着呗!你真是不知道,为了猫儿,我这脾气都改了多少了!要放在从前,就猫儿今天那个态度,我俩非得再打一架不可!”
白玉堂说到这里,不禁凭空攥起了拳头,但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又赶紧松开了。气闷地翻了个白眼,脚步一点,闪身一纵,便枕着手臂躺到了床上。
“你说我跟你这个狗说这些干什么呢?你根本听不懂,你也不会明白我的心思。其实有时候,我都怕自己配不上展昭,他那么干净温润,君子般的清朗翩翩少年啊,这个世上,哪里还能找得到第二个呢?”
“你说,我又有什么优点呢?我又有哪里是独一无二的呢?会有那么一天,他也会喜欢上我么?唉……烦啊!”白玉堂躺在床上,半曲着一条长腿,白衣松散,露出一片性感的胸膛肌理。
他的姿态是说不尽的潇洒风流,可眼中,却又有着无可名状的纠结与惆怅。
城郊一处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