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宝钗怅然一叹,神色间颇有怅然:“这怕也是我们家命数使然,竟不好多说了。”
她素日言谈行事,从不提这等话,如今喟然一叹,可见真真有些伤感。
同是女子,且宝钗宝琴姊妹两人都品貌出众,黛玉也自觉相比有不足之处,在听这话,自然心中五味杂陈,越发添了三分戚戚然之心,因与宝钗道:
“论来,我自小多病,又是个多疑的,不免养出些小性儿来。旧年咱们姊妹们同在一个园子,也多有使你们担待的地方。如今既有这事,虽说我人单力弱,未必能帮衬什么,可要有什么委屈烦难,或是我能解的,便告诉我一声,我自然也替你们解一日。也是咱们的素日的情分了。”
她这话一说,倒叫宝钗怔了半晌,才自笑道:“你的心意,我自然知道。若不然,旧日也不敢厚颜去讨古籍了。”
一行说着,她伸手握住黛玉的手,心中着实有些喟叹。
恰此时,莺儿忽从旁边寻了过来,见着两人,忙上前一礼,因又道:“姑娘,太太立等你过去呢。”
这便是有事儿了。
黛玉便与宝钗点点头:“姐姐自过去吧。我寻二姐姐三妹妹她们去,我们原说好了,必要探探邢姐姐的,这会子正可过去瞧瞧。”
“那就让莺儿跟你们过去吧。”宝钗道:“这里虽不大,到底有几处屋舍的,那边又到底有些男人,一时混了也不妥。”
黛玉自是点头应了。
宝钗便嘱咐莺儿一句,自己往薛姨妈那边过去,且不论细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