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贾赦仍旧多吩咐了一句:“虽这么说,昨儿议论的那些东西,也有些要早早预备的,依着我看,倒是两头都留神些。若是不妨事,立时备好了送去,早早完了这些事,也省得旁人议论为上。”
如此计议已定,贾政果然书信一封,打发贾琏恭恭敬敬送到东宫,却只得了一句: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这意思也说得明白。
贾政心中一松,知道东宫这里大约还没信这些流言,当即又着贾琏凤姐立时操办回礼,当日下晌便往各处妃嫔娘家送了回礼,又说领了心意,只恐有所怠慢云云,硬是将这事完了。
至如太子妃娘家,却没有半点,应承了赏赐臣下的意思。
如此一通做派,落在人眼里,多半的人便觉得前头那些流言大约也就是流言,并无真情。实在论来,元春所出小皇子,也着实太小,真个念起那一张椅子的大事,也是想得多了。
然而,却又有一小撮人,心里却不是这么想来,反倒因为这急匆匆的行为,添了几分疑虑,且不在话下。
贾家这里却实在理论不得这个了,不为旁个,实是贾珍又打发人回来,请贾赦、贾珍挑拣几个族中成器的小子,再不然,若有些亲厚得力的门生故旧,也算妥当。
挑拣这些个人,一则是为了有个心腹得力,二来也是与他们寻个出身,往后再要往官路上走,论资历也是比旁人强一些,且又是圣山跟前,若有个缘法,那便越发了不得了。
这等事,贾赦、贾政也不敢怠慢,当日便检点了族中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