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多问了两句。
贾琏也猜出她的心思,却摇头道:“只怕未必能如你的意思。那郑遇春虽有败绩,到底不曾大败,且临阵换帅,古来都是忌讳,现今圣上又不在京中,大约是不肯立时裁撤的。虽有几个御史侍郎言语,却也没甚么风波,一时半日的,必是不能。”
“就这会子不能,后面也不能?”凤姐抿着唇一笑,一双丹凤眼熠熠生辉:“若果然能夺回来,休说我们家,就是大老爷,怕也欢喜得很——总是报了旧年一箭之仇了。”
贾琏听在耳中,虽也有些意动,却深知里头的艰难,便只胡乱点点头应付过去,实是没记在心上。
只等到翌日,他便将这一桩事又回与贾赦、贾政两人。
贾赦听说,旁的先不论,只抚掌大笑:“如今没个现成好捡,他自家领兵,还想沾着旧年那样的好处?”
倒是贾政面色微变,且将两件事拢到一处,立时道:“这回礼的事,断不可行了。”
他忽然提了这一句,众人不由都看过来。
只贾琏连声应是,又说出另外一番话来:“老爷说的是,我也这么想来。要只是凑个趣,讨个彩头,顺势儿的赏赐,咱们礼尚往来,或是比着差不多的分量,或是加厚些,只管回几位贵人娘家去,也算完了这事。可既有这么个说头,总要往东宫走一趟,问个安,才是个道理。只是咱们家如今到底是孝中,不免有些局促。”
贾政摆了摆手,心里转个几个来回,因道:“你说得在理,却也不妨事。咱们孝中恐冲撞了贵人,东宫那里自然也明白的,等会儿我亲自书信一封,且去谢恩,二则问一问这一桩事的区处,大约还是妥当的。”
几人听着,倒也觉得妥当,便将昨日商议的那些都暂且压下,且待这一封书信过后,东宫如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