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场景,宝玉三人也都感触起来,又忙着上来宽慰。
着实哭了一场,到底还是凤姐有口齿,能撑得住,哑着嗓子宽慰劝说了一通,又有尤氏等人帮腔,贾母三人才渐渐平复下来。
紫鹃见凤姐捏着早已泪湿的帕子,也已是哭得眼睛红肿,一张素面倒显出些蜡黄来,又想着前头那小丫头的话,便上来搀扶了她一把,与她安坐了。
旁边鸳鸯等人忙端茶来,众人各个用了一点子,心态稍平,就有外头的小厮回来报信。
贾母忙命他进来,也不顾旁个,先问细故。
这小厮原系贾政身边的,年岁也大些,并不敢多瞧这些奶奶姑娘的,上来就跪在地上,一声不停将贾政吩咐的话尽数回明白了。
细说了,这王子腾的病故,也着实算得冤枉两字。
离着京中不过三日的路程了,他偏又着了风寒,连日里口中寡淡,便索性清清肠胃,只用些米汤。谁知几日下来,舟车劳顿,又是带病之身,不免亏空起来。不巧那日北风一吹,冬日夜来风冷,炭火不得家中那般好,忽得熄灭。
这一热一冷的他便有些烧热起来,不过两日就忽忽去了。
那小厮又得了贾政吩咐,又在底下人等口中听得好些消息,说了前头说后面,着实说得详细。又有王子腾夫人等的盘算料理等事,不一而足。
贾母等人听了一回,虽说满心叹息,也说不得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