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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神色略有慌张,因问事项。

贾母也宽慰两句,提了两句处置的事,又道:“今日已是迟了,你们忙了半日,回去好生歇一歇,有什么事,等着史家那边的信儿过来,咱们再议也不迟。”

贾赦等人听了,都低头应是,纷纷告退去了。

及等到了外头,王夫人并尤氏又惦念贾母,回头嘱咐送出来的鸳鸯,留心贾母安康,多宽慰宽慰老人家,引她开心些云云。

鸳鸯一一答应了,又道:“太太、奶奶只管放心安歇,有什么事,我立时往各处报信的。”

那贾赦在旁瞧着,见鸳鸯神色虽谦和温顺,背脊却挺直,又说着这些话,不免心中有些发闷,想着前头贾母的言语,更添了三分不甘,暗想:这王家的事,与我什么相干,可见我也是老糊涂了,没得讨不自在!

当即他便撒手而去。

倒是贾政回去,先宽慰了王夫人几句,就回到自己书房,细细思量起来。

探春的婚事,因宝玉言语,他且添了一二分意动,却仍旧有三四分犹疑。不为旁个,他这一房,虽也是国公府的正经嫡系,但等着老太太亡故,各家分析,到底要渐次疏远开来。

既无袭爵,前头祖宗的旧故不多,又多归贾赦一房,自不必论。如今太平盛世,本就是文官为上。他自小酷爱读书,几处合在一处,日后前程,儿女婚事,以他想来,那也不在武,而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