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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定是藕官无疑了。

认准了人,紫鹃却脚步微顿,反有些迟疑起来。

藕官祭祀,若非必要,她是不肯轻易打搅了的。若她不烧纸引出事来,自然还是听凭她的心意的。若要烧纸,却又不同。

非但要拦下,就是先时她着意培植的想头,也要再斟酌斟酌。

然而,足足在这里站了半日,又有先前忙碌,紫鹃微觉脚酸,意欲寻个地方略坐一坐,忽有个婆子从那边路上过来,远远瞧见紫鹃,忙巴不得一声殷勤:“紫鹃姑娘好!”

紫鹃原要拦,这时也不得不答应:“妈妈从哪儿来?”

“大奶奶并三姑娘打发我去厨下吩咐,预备老太太、太太回来。”那婆子满脸堆出笑来,巴巴着道:“紫鹃姑娘从哪儿来?”

紫鹃笑道:“我有事要去宝二爷房里寻袭人呢。”

“嗬!”婆子听了,忙摆手道:“姑娘略等一等是真,那边正闹着呢。那一起子新来的,不知规矩,现又没老太太、太太镇着,连着二奶奶都要将养,现闹腾起来,竟在二爷的屋子吵闹打人,真真糊涂!”

紫鹃随口问道:“谁动的手?又打得哪个?老太太、太太能去几日,倒要反了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