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子妹妹,泥头车没法交流吧。]已经回归彼岸的某位怨灵适时的插嘴,然後他就受到了沉默的猫猫眼注视,闭上了嘴巴。

“不可能吧。”吉野顺平撇开了脑袋,“那只是意外。”

“那假如泥头车司机下车对你说,你的一切我都理解,我这都是为了你呢?”

吉野顺平被这种荒谬的举例惹恼了:“怎麽可能啊!他只是发现目击者想要把我——”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巫女眨了眨眼,脸往高中生的方向凑了凑:“你这不是知道吗?”

但还是因为那是更简单丶不需要思考,让自己觉得很特别的选项而偏向了那边。

“那就记住这种感觉。”善子打断了他的话,“同伴被欺凌时候无法坐视不管的那种冲动,无法对改造人下手的那种迟疑,还有此刻被误会丶冤枉的愤怒……不要忘记这种感觉,不要因为倚靠咒灵是更简单的答案就轻易地去到另外一边,你和他们是不同的。”

这也是她不停告诉自己的事情。

“用简单的堕落解决问题是很轻松的,但那只是一种自我放逐而已,不要忘记一开始愤怒的原因,不要忽视美好,不要放弃自己。”

……变成他们我就输了。

“说那麽多漂亮话,但你也没有办法解决我的问题吧!?”

“我有。”

善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要依靠力量的话,至少也要依靠信得过的那些吧——不要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善良’的咒灵,它们本身就代表着人类最恶劣的侧面,不管是欺瞒丶引导丶威逼,对这些家夥来说都是本能,咒术师才……”善子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她怎麽会说出咒术师是不同的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