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瞳的美女乌发如云,微微眯着眼睛,森冷的眸光刮过,即使是童磨都控制不住地浑身一凉。
鬼舞辻无惨带着这种似打量似思索的眼神看了他半刻钟,直到他绷不住脸上的笑容,茫然地想要出声说点什么,才矜贵地点了一点弧度精致的下巴。
“你去吧。”他意味深长地说。
金色的纸门一扇一扇地合上,穿着和服的旖旎背影从视野中消失,在座的鬼长松一口气瘫倒下来,刚想各自散开,就听到一道温柔
的男声。
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来自有着七彩眼瞳的上弦之二。
“你们要去哪儿呀?”
朝日直觉很灵,自从那天从火车上下来她就感觉自己最近可能要倒霉,下火车和艾萨克他们分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换了身装扮。
托山神和无惨的福,她现在已经是半个小有积蓄的人了。朝日思考了一下她见到的蝶屋前辈都是什么打扮,果断地钻到了洋装店给自己整了身不一样的。
这火车天亮的第一站居然是东京就很好。
朝日急需,就在店里挑人家做好的成品,墨绿色的花边小上衣和带了很多口袋的褐色背带短裤,带子长度可以调节,比和服甚至还方便一点。
她不想把自己脸上的朱红纹路用药水遮住,心里总担心万一有一天那个人看见自己认不出来。于是她去给自己配了副金边眼镜框,眼镜框的下边缘把红纹挡住一半,再把头发盘起来扎进小礼帽里,帽檐一压,就是个富贵小男孩,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时候,膝丸都一下子认不出她来。
朝日打量着膝丸和髭切身上万年不变的白布条,思考了一会,去给两把刀都做了一个时髦值满分的西洋绒布套,一个墨绿一个深棕,和她的衣服完美呼应,边上再坠个银亮的小星星十字架什么的,任谁看上去都觉得是两根手杖之类的东西,走在东京去往女仆咖啡厅的浩荡人流中,简直完美融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