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看,这么留着的话,只要抓住一个,说不定就能摸到一串,是不是很有趣?”
……居然真的是这样。
他的话满怀恶意,带着一种活泼的从容,但朝日已经不再感到愤怒了。恐惧像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泼下来,强制着让她冷静。
到现在为止,她和生天目不死川决定的所有计划都不再成立了。且不说信有没有传出去,就算真的传出去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也赶不过来。这一整晚的时间足够童磨把她杀三遍再炖成汤了。
打的话,她连刚刚童磨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跑,又真的跑得过吗?
她从来没有过这么绝望的
时刻,所有思考的终点都清晰地指向同一个结果。
——她会死在这里,成为这个鬼的一顿晚餐。
“咦?你怎么不说话啦?”那张苍白的面孔在一瞬间贴到朝日眼前,因为离得近而看起来巨大得可怕的“上弦”两个字漆黑:“明明上一次也很害怕,却说出了很可爱的话。”
他抽出腰间的两把金色扇子,用上面的莲花纹路挡住自己的下半边脸,担忧地问道:“这样会不会好一点?还是害怕吗?”
朝日用力握紧膝丸的刀柄,那一句“你都要吃我了还不允许我害怕吗”死活都不能从嗓子眼里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