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个彪形大汉就一步上前,伸手揪住了岑武的衣领,怒目道:“既然我们不配和你家侯爷动手,不如咋俩先过两招。”

岑武正是十六七岁,男孩子抽条的年龄,瘦的竹竿似的。此时叫个六尺多高的壮汉拎在手里,简直是弱不禁风。

文湙才要上前,就听下人来报,都察院监察御史顾大人和鸿胪寺寺丞郭大人到访。

文湙终于吁出一口气,总算有人发现这几个鞑靼人不见了。

顾舒庭和郭衍走进来,见到此时场景,不约而同狠皱了下眉头。

顾舒庭大声喝道:“几位这是做什么,如今正是两国和谈之际,你们这样到我们的官员府上闹事,一旦影响到和谈事宜,就不怕你们王上怪罪么?”

文湙抢话是一把好手,连忙道:“误会,只是误会一场。这几位适才说话有些不客气,我的小厮看不过眼罢了。若是因此便误了国家大事,岂不是我的罪过。”

顾舒庭拱手道:“侯爷言重,您是我朝超品侯爵,若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还叫外人欺辱了,我朝还有何颜面接受诸藩属国的朝见。”

鞑靼人叫他们这一唱一和气的要死,一把丢开岑武,道:“明明是这小子欺辱我们在先,你居然敢颠倒黑白,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

此时一边没讲话的郭衍道:“难不成是侯爷将几位找到府上来羞辱你们的么?本官看几位与安定侯爷脾气也不大相投,饮酒品茶还是免了吧。几位快随我回去,你们呼延大人早已回来了,此时正到处找你们。你们若是’跑丢不见了’,我们可担当不起。”

话里隐有警告之意。

几个鞑靼人相互看了眼,马脸大胡子便道:“既然呼延大人回来了,我们今日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