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仰头,一小杯酒一饮而尽,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小鱼儿暗自品味,这“邀明月”的确是好酒,入口清淡素雅,回味甘辛。喉咙微微灼得发烫时,长久的香气又像在暗撩心弦。
他笑道:“你难道担心人生太短么,花无缺?”
花无缺道:“生死由天,我担心又有什么用?活这一场,应当快意人生才是。”
小鱼儿也道:“对啊。你看,姨娘和师父都活得又快乐又潇洒……唉,惦记那么多爱恨情仇,有什么用呢?”
话到此处,小鱼儿搂着花无缺的肩膀,在花无缺脸蛋上啄过一下,花无缺也没有躲。
他反而直勾勾地看着小鱼儿——既不让人害怕,也没有轻慢亵狎之意,而是纯粹又热情的目光,一如杯中映着月光的白酒。
花无缺已不必说,小鱼儿亦不必问。
花无缺右手轻轻按着小鱼儿的锁骨,把他压在另一侧的床栏上。他另一只手中的瓷杯倾翻过去,杯中的酒洒出了些许,在衣衫上洇开一圈。
小鱼儿故意道:“唉,这些好酒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