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现在不是询问的最佳时机,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降谷零跪坐在他的面前,浅金的发丝遮住了眼睛,从他这个角度完全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御山朝灯咽了下口水,小心地伸出手轻轻扯了扯降谷零袖口的衣角:“降谷先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准道歉。”降谷零非常严厉地喝止了他。

“对不起!呃……”

如果御山朝灯真的有小动物的耳朵的话,现在绝对已经被吓趴了,面对着似乎有些喜怒无常的上司,他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

降谷零抬起头非常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从床上下去,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还没等御山朝灯松口气,降谷零又一次地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家用药箱,往床上一放,语气不怎么好地说道:“手。”

御山朝灯小心地把左手搭在了降谷零伸出的那只手上。

“另一只。”

……简直像是在叫小狗握手一样。

御山朝灯腹诽道,但面对极度不爽的降谷零只能听话地换了只手。降谷零将他的手翻过来,手心刚开始愈合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裂开了,连同降谷零白衬衣的袖口都沾了一点血迹。

上司面无表情地拿出碘伏棉球清理伤口,动作却出乎意料的温柔,哪怕御山朝灯此时没有痛觉,看着对方的动作也觉得应该不会有多痛。

等到完全处理好,降谷零收起了药箱,离开了房间。御山朝灯没敢动,维持原来的动作等了五分钟,才确定对方确实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