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视此时的气氛,这应当是非常暧昧的动作,但御山朝灯却有种要被对方吃掉的感觉。
他此时才发现,以前他所认为的上司的恼火不过是在和他闹着玩,这个人真的生起气来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不告诉我?”降谷零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倒是想要尽量轻松地来和副官聊这件事的,但这家伙似乎特别会挑动别人的神经,就连他也非常难以克制。
尤其是在听到对方又一次地说出‘我没事’之后。
“你没事?没事的人会随便的停掉呼吸吗?”降谷零至今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还会有些后怕。
他不能带着御山朝灯去医院,因为琴酒也在,也同样无法将他托付给其他人,只能一遍遍的尝试着做心肺复苏。
如果那天他不在那里,如果他没能叫醒御山朝灯,他如今又该是什么心情。
虽然他知道这并不是御山朝灯的错,但还是忍不住地想要迁怒。
降谷零伸手揪起御山朝灯的领子,白发青年没有任何反抗地被迫抬起头来,金色的瞳孔干净澄澈,有些茫然的望着他。
他放开了御山朝灯,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心啊?”
御山朝
灯的手摸上刚刚被揪成一团的衣领,从左下方的位置传递来了心脏的跳动。
哪怕以他非常浅显的医学水平,也能感觉出来这个心率并不算特别健康,但如今的他已经不会为这种事感到沮丧了。
反正不会立刻死掉,并且他会好好努力活很久的。
比起这些,降谷先生究竟在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