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油盐不进,薛放心头暗恼。
但心头有再多的恼怒,也支撑不住他膝盖上钻心的疼痛。
他本就是个娇养长大,没多少本事却自视甚高的纨绔,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楚?
为了少受苦难,他只得忍辱服软,“劳烦姑娘代为禀报公主,小人愿意入宫面圣,备陈公主做演员之事。”
那婢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眸中尽是鄙夷。
原先看他那么硬气,还以为是个什么英雄好汉。哪曾想,连一个时辰都不到,竟然就受不住了。
还真是高看他了。
婢女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道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驸马爷不必着急,我们公主不是那等强人所难的。
咱们都知道驸马爷是个心里有成算,胸中有乾坤的,怎肯轻易舍弃脸面?
公主早有吩咐,让奴婢好生看护着驸马爷,必然要周全了驸马爷的脸面。”
说来说去就一句话:你跪的时间太短了,说出的话不可信,十有八九是缓兵之计。
薛放噎了一下,吭哧吭哧好半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难道要他直接承认,自己受不了皮肉之苦吗?
在多年不合,还一顶又一顶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妻子面前,薛放总是想要替自己多保留一些尊严的。
原本他想着,这件事怎么都是长公主理亏,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些意思,长公主怎么找也该见好就收了吧?
但事情的发展却大出薛放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