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藻把丝线收了起来,从旁边的小桌上抓了把果子塞进她手里,“没什么。你小孩子家家的别管这些,快去玩儿吧。”

那小丫头得了果子,一双大眼睛立刻就笑成了月牙,“诶”地应了一声,捧着果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红藻把针线框往小桌上一摞,拍了拍衣襟上的唾绒,快步走了过去,睁大着眼睛低声问:“公主,怎么样,怎么样?”

绿萝虽然没问出来,但那眼神可是比红藻还灼热。

“什么怎么样?”徒南薰得意洋洋地晲了她们一眼,“这种事情,你们没成婚的年轻姑娘怎么懂?”

红藻:“……”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哦,对了,我才和小丫头说过。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真就有点苍天饶过谁的意思。

但绿萝可没那么好打发,她轻轻锤了徒南薰一下,似笑非笑地说:“那嫁妆里的避火图,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拉着我一起看的。”

一击必杀。

方才还志得意满的徒南薰,瞬间就败下阵来。

“好姐姐,这话可别乱说。”徒南薰拉住绿萝撒娇,又特意叮嘱道,“特别是在衡哥面前,别说我拉着你一起看了。”

绿萝奇了,“这又是为了什么?你一个姑娘家,那种东西不好意思自己看又有什么?”

“哎呀,让你别说就别说嘛!”徒南薰顿足,“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

她心里暗暗一笑:有了一个更加不好意思的驸马,可不就显出我这女中巾帼了吗?

这个时候,傅玉衡还没有意识到,他那如初生黄桃般青涩的小妻子,已经在时光的浸染催发下,慢慢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