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纵然想着为儿孙谋福,对当今陛下也是忠心耿耿,他们君臣应不相疑。
若非他大儿子贾赦突然要浪子回头,撒泼打滚求着他不要再上战场,贾代善也不会知道,原来帝王的疑心,真的是不分人的。
他把这些推测都跟老妻说了,史太君也听了一身冷汗,“这次真是多亏了赦儿。”
“不。”贾代善道,“应该是多亏了三驸马。咱们儿子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
史太君想了想,也不禁点了点头,与他商议道:“那日后与傅家走礼时,是否要加厚三分?”
“大可不必,只按最平常的来就行。”贾代善脸上露出赞赏之意,“这三驸马年纪虽轻,见识却十分老道。
他自知身份尴尬,不该与朝中大臣相交过密。头一年与人走礼时,便是卡着规矩来的。
如此一来,既不断了与朝堂的联系,也没有结党之嫌。大家都可以放心与他相交,陛下也不会忌惮于他。”
贾代善越琢磨,就越觉得傅家走礼颇有深意。
可他哪里知道,傅家的礼之所以统一都薄,不过是当家人太抠,觉得送厚礼没必要而已。
各中内情,贾代善都猜不透,史太君就更不会往别处想了。
反正夫妻二人都觉得,自家长子有这么一位良师益友,足够受益终身。
“太爷说得是,咱们不能坏了人家苦心经营的布局。”
说到这里,史太君犹豫了片刻,“能不能让赦儿做个中人,替政儿引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