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子示意他展开说说。

傅玉衡便把贾赦痴迷古扇,得知天子将成王旧藏赏赐给他后,变着法结交他,只为讨古扇的事一一说了。

这些事情天子究竟知不知道,傅玉衡一无所知,也不想知道。

他只需要让天子知道,贾赦是个毫不掺水的真纨绔就够了。

天子听罢,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说,代善这个儿子,无论文武一窍不通?”

“可不能这么说。”傅玉衡道,“别的不说,若论骑射,赦兄能甩我八条街。”

“你?”天子鄙夷地看了他,“你一个自幼体弱的文弱书生,跟你比骑射,可见他的水平也不怎么样。”

傅玉衡讪讪一笑,不说话了。

当今天子当然有资格鄙视他,人家不单做过监国太子,年少时还曾跟着太-祖南征北战。

也就是后来太-祖的地盘大了,需要一个主事的坐镇后方,当今才从战场上退了下来,慢慢养出了几分温雅气度。

倒是他这张温雅的皮披得久了,朝中便有些人真把他当个太平天子了。

比如那个在安南国收受贿赂,回来就敢糊弄他的使臣,被千刀万剐可一点都不冤。

天子叹了一声,“荣国府一脉,源公与代善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哪曾想传到代善的儿子,却是虎父犬子。”

傅玉衡仍旧只是笑,这话不是他能接口的。

很显然,天子也不需要他接话,自顾自地感慨完了,又问道:“代善那隔房的大侄子,叫做贾敬的,你认识吗?”

“这还真无缘得见。”傅玉衡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