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在念这段话时,乌丸一直晦暗不明地盯着琴酒。
这种眼神很难形容,像是野火旺盛地烧过后,只留下灰烬。
他迟迟没有回答,琴酒也没催,尴尬的只有阿笠,顺便一提,阿笠依旧穿着白大褂。
白的、白的、黑的。
谁是outsider,一目了然。
不知过了多久,一秒或一个世纪,乌丸低着头冷嗤一声,他摩挲下自己的尾指,那里本该有个祖母绿的宝石戒指,为了琴酒才脱的,习惯却保留下来。
他说:“算了。”然后掀开两人旁边桌上的红布,下面是两个高脚杯。
高脚杯里是颜色一模一样的白葡萄酒。
“阿琴,这瓶酒的生产年份和你的出生年份一样。里面有一杯被我放了aptx4869。”
“你知道a药的存活概率是多少。现在我们都转过去,让这个胖老头闭着眼调换位置,然后听天由命。”
阿笠吓得手机都掉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但琴酒还是冷静地凝望着乌丸:“你去调过存货柜的监控了?”
“对,你为什么不删?”
“因为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琴酒顿了顿又说,“其实,你可以直接用枪杀了我。”
乌丸摇摇头:“我想知道,命运是不是总向你倾斜。所以,你先选。”
琴酒先选了,在阿笠欲言又止的眼神里,把一杯酒倒进另一杯里,端起,盯着乌丸的眼睛,慢条斯理晃了晃说:
“敬你。”
乌丸的表情飞快地扭曲了下,他没有阻止,所以琴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苍白的脖子上还遍布着面前男人给的w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