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时光机破裂,高明融合了里外的记忆。他惊讶地发现和黑泽不仅发生过那一次的关系,虽然道德上不能苟同,还是暗自备下了这些,好让阿阵来时,住得舒心。
但眼下阿阵即将和他人结婚,这些东西也没了用武之地。
想到这里,高明的心不免酸涩,他握了握拳,欲盖弥彰说:“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
琴酒哼了一声,在被拒绝前,自顾自走进浴室洗澡、刷牙,做着一切睡前的准备工作。
高明听着哗哗的水声,心乱得无以复加。
好半晌,他终于想通。
算了,阿阵又不是洪水猛兽,住一晚而已,大不了他睡沙发。
高明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他没什么深交的朋友,东京的地皮又贵,买的公寓是1ldk。等琴酒从浴室出来,他像往常一样帮忙吹了头发,主动让出仅有的一间卧室。
琴酒在轰轰的噪音里转头看他,含糊不清地问:“怎么,怕我吃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床小,你自己睡比较舒服。”
他徒劳地解释,泛红的耳廓暴露了一切。
琴酒也没管他,等头发吹干,走进卧室,上了床把灯一关。
片刻,高明也准备就寝,高大的身躯蜷在沙发上,望着漆黑的卧室,怅然若失。
他很难形容心里的想法,明知阿阵现在是不能触碰的禁忌,也拒绝了,却因为对方欣然接受而辗转反侧。
他睡不着,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呼吸也一并跟着沉重。
过了不知道多久,耳畔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琴酒修长的影子出现在眼前,往他身上扔了条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