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也是警察,所以冷静之后很快明白黑泽的意图。
但“安抚之吻”就不是吻了吗?
不,他们都成年了,是知人事的年纪,既然吻了就绝不能转过身若无其事。
就算是教官,也不能。
黑泽看清景光眼里蠢蠢欲动的怒,仿佛离燎原只缺一点火星,于是饶有兴致挑着眉问:
“不然呢?”
“!”
景光胸口的火就此窜起来,烧到眼睛里,几乎把里面珍藏的倒影都烧干净了。
他猛地拽过黑泽的手腕,倾身凑上去—
如果一个吻对方不愿意承认的话,那就两个、三个……
但景光发着烧,身体蜷缩着,就算突然发起攻击也不及黑泽高。
黑泽只是抬抬下巴就轻易躲过去,但—
也把喉结和纤长的脖子完全露出来。
黑泽本来体温就低于旁人,是不易出汗的体质,刚才被景光无缝隙贴着,倒也逼出几滴。
那汗挂在他苍白的皮肤上,一颗一颗,像树果上的露珠惹人垂涎。
景光就正好吻到那里,嘴唇湿润,下意识舔了舔,入口微咸。
明明主动的是他,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的也是他。
亲到别人的汗还吞下去,好像是很恶心的事,景光却忍不住喉结一滚。
发现他小动作的黑泽紧皱着眉,慢条斯理把被他碰过的地方用纸巾擦一遍,然后低下头不悦地问:
“你有这么渴吗?”
初次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对方眉头一瘪就忍不住道歉。